“他们口中的启元是什么?启元和世人都想知道的元年之密到底关系?难道真的如《天演变》里所说的,我们上头有神仙在保护着我们?”
带着一串疑惑,千厉上了路。
东胜神洲公认的最神秘的书籍是什么?问一万个人里,说是《天演变》就没有人不承认,但问东胜神洲最普通的书籍是什么?一万个人里也会全部同意是《天演变》。
天演变成书时间是个谁也不知道的迷,书的出现据说是很久很久以前,远到连现存年纪最长,修为最高的老祖宗们也不知道。
而这书是现在整个东胜神洲数量最多,外表最普通的书籍,写书人很普通,他在书中有简单介绍,自诩是个普通人,是个因为冲击筑基而走火入魔的疯子。
一个筑基都没到的疯子?当然普通,但何德何能可以让此书流传千古?
因为他的走火入魔不同凡响,别人要么成凡人,终身再无修炼的可能,要么成疯子,一直疯癫到死。
这个写书人因为走火入魔也成了疯子,但是绝不是不是平常的疯子,是疯子中的天疯。
他绝大部分时间都是疯子的状态,但他每天还有那么一小会,不是疯子。
疯子的世界即使大神们也是不懂的,据流传有些疯子疯出了天际,疯言疯语能看破天道。
无疑天演变写书人也是个疯出了神通的人,据说他大部分时间生活在幻境和梦境中,而一到清醒时间,就是把幻觉和梦境记录下来,记录的也只是他的一些幻觉和梦境,连逻辑和文笔都普通无比。
内容普通,稀奇古怪的梦和幻觉,普通得只要愿意,谁都能观看得到。
因为里面的内容是些梦和幻觉,太过于离奇又荒诞无比,因而得以流传,可是当有人把东胜神洲发生过一些大事件,和天演变里面的内容一对照后,天下间立即沸腾了起来。
因为东胜神洲上不管是传说里的,还是凡间的战争,欣荣,连天灾洪水,都能在书中的梦境和幻觉具体描述中,找到事情的记载,虽然所有描写都是云里雾里的,隐晦难测,但是只要过后一对照,它的描写连细节的印证也具体精确,从未失误过,从未夸张过,就像写书人站在星空顶端,如放万花筒般的看清楚了所有过去未来历史的迷雾。
这样的书,使人不寒而栗,到现在为止,《天演变》上任然有无数的梦境和幻境有待人的破解,最后一页是到未来的某一天才完结。
所有人都能确定“天演变”无数年来并没有一个人更改其中的一个字,因为这是老祖宗用自身的胸怀印证的,书的存在据考证是在元年以前。
甚至连元年这个词都是从《天演变》里定义的,写书人开始发展他透视未来的奇异力量,就是对于元年之前的描述:
可怖的灾变降临在整个大陆,
饥饿的爬人大陆颤震,
元婴、化神、还虚,均难幸免,
元年开启,数万年以后,又是同样的轮回。
现存的几个通天修为的老神仙们,就推敲出这是真实发生过的,现如今天下所有历史最为悠远的名派,它们成立的时间大都相仿,而据最古老的几个门派中几位老神仙们所说,他们在门派的资料中发现,在它们门派成立之始,其之前很长很长一段时间是没有元婴以上修为存在的。
有的只是理论,功法,和前人对于道祖,天道的体悟,心得。
这说明有个修真断层?总之,这是个天大的迷团,而把这个谜团的关节点,参照《天演变》里的说法。
东胜神洲第一名派,万祖之山,昆吾仙山把那个时间点正式称为元年,把探索这个谜团称为元年之密。
《天演变》的最后一页是:
“烂柯人用他那一黑一白的双目
刺破了天际的闭合
引到灭亡
那门是窄的
路是小的
找着的人也少
两个世界合在一起”
虽然没人能明白,但所有修炼人士都把这段话记得清清楚楚。
………………
出了城堡北门,千厉便将启元的疑惑抛之脑后,他太心焦千敬,片刻也不愿耽搁。
北崖山是无路的,山脚无边无际,山体有如隔开世界的伟岸,其路也险,坡也峻,千厉不能真正腾空,他的修为还不能在北崖山任意飞纵,地势太多变,整个北崖山到处充满神秘,处处有限制修为的秘密,而这些秘密并不是自己这个做客之人能清楚的。
从北崖山就可以看出东方紫元宗的底蕴深厚,而万山之祖,那昆吾仙山内部到底是何等的壮观。
午后的骄阳,无情的曝晒着北崖山,树木野草都显出无精打采的样子。
千厉奔入一座山谷之内,这座山谷尽是高深树藤茅草,上山全靠经验,千厉经验充足,很快就依着天星镜找到了一条最好的路线。
突然,他发现远处一个人轻灵迅快的踏过深茂野草,警惕的看了四周,眼睛瞟了下自己,就慌张的如同见了敌人一样,慌乱的躲进一堆又高又密的草丛中,只一晃,便消失不见。
千厉本来不是好奇多事的人,可是这身影比较眼熟,又见他是从山上下来,也能肯定不是东方掌教一伙带上山的,这就可疑了,踌躇了一下,千厉还是向那奔去。
躲在草丛中的人是东方白,当他发现千厉已停到了野草边时,他骇得全身一震,眼睛滴溜溜的乱转,便强作镇定的举手像千厉问好:“原来是千厉师叔在此,我还以为是那位家族中人呢!
千厉认识他,此人是东方紫元宗嫡系弟子东方白,虽然不是重要弟子,但在他家族的地方出现本属正常,可是千厉此刻见谁都像是害了自家千敬的人一样,只要从山上下来的人,他都觉得生疑,只打量了一下,发觉其中的古怪,他衣衫多处被挂乱,显得此人下山极为慌张,一见自己便躲了起来,显出此人对自己心虚。
他是东方家族的人,自己也不好肆意盘问,只好旁敲道:“你怎么的如此慌张?难道山上发现了敌人?或者发现了什么意外?为何见自己便躲!”
东方白心中后悔不迭,心想是我太心慌了,他并不知情,我不该多此一举。
东方白离开明源时,看到明源恨不得把千敬千刀万剐的恨意,心想千敬的死已经是在所难免的,自己也是参与者,这事情捅出去了自己必定难逃一死。
想直接翻过北崖山逃跑的他,却发现北崖山根本不是自己能翻过去的,而周围也再无别的路可走,一咬牙,决定以极快的行动来赌一把,说不定还能赢得时间收拾下必需物品再跑,那想到只在这里,就遇到了千敬的师叔千厉,反抗是万万不行的,为今之计,只能先引开他了。
心思转动,他装出惊讶之容,道:“我那里是躲你?山上发生了一件大事,我着急回去禀告,山路难走,脚一滑摔倒了而已。”
千厉心中有许多疑惑,但是他刚才亲眼见到东方掌教他们往山顶赶过去的,心中也信了山上发生大事的原因,至于什么大事东方白肯定不能先和自己说,这个事情说的通,当下也就信了
一心牵挂着千敬,也没啰嗦,放了东方白的离去,走了没多远,他突然觉得不对劲,东方掌教他们在自己之前上山的,消息是如何传下来的?就算他们在山上遇到了东方白,凭借他们的修为还需要东方白跑腿么?
此时在天星镜上面指示的光点位置已经不远了,找到千敬是当务之急,顾不得想这么多了,人是东方家的,出了事情也有东方家兜着。